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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乌合之众！”

    卡尔朝哈卡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，哈卡暴跳如雷，眼中得意的神色一闪而逝。一道无形的法术能量冲向了卡尔。

    发现不妙时，卡尔已经无法阻止这道法术。脑袋里像是突然爆炸了一般，卡尔几乎一瞬间失去了意识，从空中跌落。

    哈卡狂笑着飞向卡尔，一边不断地传输着自己的意志，试图一举将卡尔控制住。

    “这——就是神灵的力量！无知的凡人，现在——你见识到了吧！”

    看着卡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双眼无神，失去焦距。哈卡更加猖狂地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错！确实不错！”

    一个赞叹的声音让哈卡的笑声嘎然而止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！”

    哈卡难以置信地盯着卡尔，卡尔正带着戏谑的笑容冷冷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不可能逃脱我的控制，这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卡尔摇着头，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哈卡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的这点把戏还不够看！哈卡——如果你的招数仅限于此……准备你的遗言吧！”

    嘴里吹着大气，心里却是小心地提防着哈卡的意识控制法术。刚才的一击让卡尔懊悔自己大意的同时，也为自己用霜之哀伤来磨砺自己意志的成果感到欣慰。

    超人的力量向物理防御都超乎寻常的强大，但是对于魔法，尤其是心灵魔法，可以说是超人最大的弱点。卡尔当然清楚这一点，之所以抢过霜之哀伤，也正是出于这一点。现在看来，效果非常显著。换作是以前的卡尔，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摆脱哈卡的精神控制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赢了？！”

    哈卡阴沉不定地说着，可惜卡尔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。他已经看清了哈卡的真正能力——通过腐化之血引诱信徒们的狂暴，利用信徒捕捉血肉与灵魂献祭给自己。而实际上，夺灵者的实力只能算是一个伪神。更何况，他的真正实力根本无法发挥。

    霜之哀伤带着寒气削过，哈卡躲开了脑袋，却无法收缩起自己身后的羽翼。符文魔剑如裁纸般将蓝色的羽翼划成两半，哈卡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，尾巴狠狠地朝卡尔甩去。

    “自寻死路！”

    卡尔一动不动站在那里，哈卡扫过来的尾巴更像是送上门的菜。双手高高举起，在尾巴扫过来的瞬间，霜之哀伤精准地猛然插了进去。卡尔紧握住霜之哀伤，哈卡狂暴的挣扎让他也微微感觉有些吃力。

    剑身带着哈卡庞大的身躯直坠地面，锋利的剑刃毫无阻碍地深深插入地板，直没至柄。

    卡尔稳稳地站在霜之哀伤剑柄的护手上，将哈卡死死地钉在地面。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涌出，巨石地板很快被腐蚀得坑坑洼洼。哈卡疯狂的转头向卡尔咬来，对于这种物理上的攻击，卡尔根本没有丝毫在意，随手一拳，哈卡硕大的头颅便被打得歪向一边。

    祖尔格拉布的巨魔们像嗑了药一样狂暴，前赴后继地冲向卡尔。用斧头劈，用标枪捅，用战锤砸，用牙齿咬……各种法术攻击……

    卡尔像是一座巍峨的泰山，傲然而立。任由风吹雷打而岿然不动。所有的物理和法术攻击全被卡尔一一硬接下来，他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地测试一下自己的底线究竟在哪里。想到与‘艾泽拉斯’的协议，卡尔的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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