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爱他如呼吸,一样的,她是他的命-《医乱情迷,高冷男神在隔壁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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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最后一秒,那声音格外漫长。

    商商死死埋进年慕尧怀里,紧搂着他,等待下一秒的死亡降临。

    轰——

    爆炸声震痛耳膜,地面都在晃动。

    商商一声尖叫冲到喉咙口,临了却猛地顿住。

    尘埃落定。

    感觉不到任何疼痛,完好的,整张脸也都还深埋在他怀抱之中,隔着他衬衫布料,小脸紧贴着,仍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暖暖温度。

    没死?

    还是灵魂出窍?

    可一切那么那么安静,没有分崩离析,没有天塌地陷,也没等到无边黑暗,暖的,亮的,彼此是有感觉的。

    动了动,落在他腰上的手重重掐了下,不确定的问他,“小叔,你疼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浅应了声,点头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

    “小叔,我们没死?”不太确定的从他怀里直起身,抹一把脸上潮湿,又哭又笑的连她自己都要默默自我嫌弃上一把。

    “嗯,没死。”

    他很有耐心,单手捧她脸颊,而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,唇上温度也是温的,可脸色却分明虚弱到不大正常。

    “小叔?”商商担心的眉心直皱。

    只是还不等她看出个所以然,后背一重再次被他拉进怀里,小脸深埋着,看不到他脸上什么表情,却感觉他横在她后背的手臂渐渐是在脱力。

    “小叔。”商商试图挣扎,可即便横在后背力道不重,她也轻易难以挣脱,担心,“小叔,你究竟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更喜欢你叫老公。”连调侃都是不同寻常的虚弱。

    意识到不对,想探出个所以然,然而后背他掌心却是轻轻拍打,安抚,“我没事,可能两天没睡,有些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先松开我。”商商半信半疑。

    还想说什么,外头一阵刹车声四起。

    不多久,十多个人鱼贯进来,商商不敢乱动,另一只手还被手铐铐着,虽然不知道刚刚那声爆炸怎么回事,但不远处那些炸弹还搁着,指不定会有万一。

    “三哥。”言靖北过来,看他脸色不对,眼神示意跟着的医生上前查看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年慕尧不着痕迹的拒绝,凝凝神,松开商商,动了动被铐住的那只手,看向宋连城,“小六,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宋连城有在部队混过的经历,对这东西在行。

    进来后,注意力全给了年慕尧,毕竟他这两天的状态大家全都看在眼里,而且外头不远处现在就是片火海,眼见着两人安全,松了口气,这才注意到那堆线路复杂的炸弹。

    卷了卷袖子,过去查看。

    几种不同颜色的线杂乱,他小心翼翼一路查探到源头方向,又抬头问年慕尧,“三哥,这究竟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一路过来未见陆成安,这炸弹……

    年慕尧抬手按按太阳穴,商商将他疲惫模样收进眼里,抢先一步替他回答,“陆成安说这东西总共六百秒,只能剪断一边一人逃走,不剪或者全剪两人都得死。”

    可他们现在没剪,反而两人全都没事。

    “幸亏你们没剪。”宋连城指指那堆东西,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这几根线,断任何一根你们都会立马玩完,根本不存在逃一人的说法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陆成安骗我们?”商商一脸惊诧,恍然,“所以我们抱着共赴黄泉的决心,反而阴差阳错留了条小命?”

    “理论是这样的。”宋连城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刚刚那声爆炸怎么回事?”商商心有余悸未平,疑惑,“那我就不懂了,陆成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不剪才是安全,其余都是死路。

    考验他们的爱情?

    商商一阵恶寒,还想说什么,被侧面一道声音打断,“连城你费什么话,赶紧看看这手铐怎么才能松开。”

    言靖北看看年慕尧脸色青白,明显是在硬撑。

    这两人,过来救人的到最后却弄得比被绑的还要虚弱……

    宋连城顺着言靖北视线看一眼,领会过来,不敢再有耽搁,起身捡了不远处那把刀子,重新过来研究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十多分钟,被沉铁手铐铐住的手才算重获自由。

    从废弃车库出来,外头阳光很暖,商商抬手遮了遮,瞧见不远处只剩框架的房子被火海吞噬成了废墟。

    爆炸声从那里来的?

    下意识愣了愣神,不知怎么心口突然一窒,陆成安呢?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瞧出她在走神,年慕尧顺着她视线方向看了眼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
    商商皱眉,“小叔,你不觉得刚刚这场爆炸很蹊跷?”

    正好有车子开过来,司机过来打开车门,年慕尧视线落在那片火海方向,眉心下意识拧了拧,带了带她后腰,“先上车。”

    商商没再多想,听话上去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车子开出,渐渐远离后头废弃车库。

    车里,商商仰头一口气喝掉小半瓶水,心绪才算平复了些,想起边上有人,瓶子凑过去,“小叔,你要不要也来点?”

    边上,年慕尧仰头靠着,双眼微阖似在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前头副驾驶,言靖北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头状况,犹豫了下从口袋里掏出小小的塑料瓶倒了两粒在瓶盖里头,递过去,“三哥,药。”

    商商看看那两粒胶囊状的东西,一脸疑惑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可疑问才到嘴边,年慕尧眼睛睁开,接过药送进嘴里,喝水,一连串动作做完,不等商商问话,主动‘坦白’,“退烧药。”

    总感觉有什么不对,商商想看言靖北手里的药瓶。

    那边,言靖北已经动作不停的将小小塑料瓶收进口袋里,商商和他到底不熟,不好开口更不好直接去抢。

    只能抬手探探年慕尧额上温度。

    果然,烫的。

    半信半疑过后,倒是没再怎么纠结这个问题,握紧他干燥冰冷手心,心疼,“那你睡会,到了我叫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年慕尧应了声,嗓音是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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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子一路开向慕礼方向。

    途中,车厢内十分安静,商商靠在年慕尧边上,明明他额上温度滚烫,可手心始终冰冷着,她焐了一路,焐不热。

    车速很稳,到后头,渐渐有些困了。

    两天多,其实她睡的时间很少,之前在废弃车库,精神由恐惧支撑,这会获救,年慕尧又在身边,精神松怠了些,眼皮开始打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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