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万众瞩目当中,天界众生都在等着这个结局。 然而,时光一秒秒的过去,那个安心等死的猩魔妖却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变化。众神将眼珠瞪到发昏,仍旧没有看到一丝即将坍缩的端倪。 举世若痴之际,他的灵魂忽而猛然一阵颤抖,一道炽热的流体倏然从他口中喷泄而出,犹如火山的最终爆发。那道流体四处飞溅,避之不及的天兵们触及一滴,即已深受其害,立刻定格成一张张恐怖的人形画图。 众神早已肝胆俱颤,玉帝更是毛骨悚然。 这可是炼神酒啊!这是他倾尽半生真气与心血,动用造化之力,冒着损害天帝修为的风险,排除万难,所造就的炼神酒啊!一滴可以炼化诸神,一杯足以消灭万物,这尊猩魔妖又如何成了一个诡异之极的例外?他究竟是怎样的化身? 玉帝恼羞成怒,顿将手臂一振,往猩魔妖头部一指,瞬间又将一股炼神酒从魔头眉心之处逼入体内。 猩魔妖的身子有一刹那间的收缩,随即迅速膨胀,那股炼神酒竟从他的皮肤之上,每一个毛孔里喷射出来。一时间,飞落如雨,整个天庭乱作一团。玉帝万般惊骇,赶紧纵身飞至凌霄殿。 天地间那个孤寂的身影,起初犹疑不解,继而疯狂大笑,仿若降生在天国里,最后的盖世魔王。 “猩魔妖究竟是何物,竟比当年的灵明石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?” 玉帝心有余悸,心乱如麻。一日不杀猩魔妖,天劫便将一日未过。可是这样一尊魔物,已然超越了神通的极限,却要如何杀他? 玉帝放眼天外,终于收回目光,定向观音大士:“观音大士的柳枝净瓶,是否能够将他消灭?” 观音大士窘迫而苦涩地勉强一笑道:“他竟未曾被炼神酒所伤,实乃骇人听闻之奇谈。贫僧惭愧,这柳枝净瓶亦是束手无策。” 玉帝的目光却并不将她放过,纡尊降贵,礼贤下士道:“观音大士度人度己,而今劫难当头,更应当仁不让,务必奉献收服之法,才保三界太平无恙!” 观音大士欠身还礼,却是默然无语。殿内自此冷场。须臾,观音大士好似已然得道,望着手上净瓶,缓缓开口说道:“那魔物前世乃是女娲大神手中一块补天石。当年女娲大神持危扶颠之法,是以神焰烧芦火,以天地原液萃丹砂,最终得以炼石补天,力挽狂澜。” 玉帝身心一触,目中精光大盛:“也就是说,必以神焰成火,以天地原液为佐,才能将他彻底炼化!”转而又有些踌躇:“可是天地原液此时又在何处?” 观音大士闭口不答,只微微侧着头,不动声色地看着道祖太上老君的方向。玉帝当即了然,只是要他放下身段,大开金口,始终有些不甘;原本已然下定决心,鼓起一番勇气,但是看到道祖那副置身事外的悠游自在与道貌岸然的闭目养神,当即就将勇气泄了一大半,无奈只好用眼神去启迪翊圣真君与武曲星君。 翊圣真君与武曲星君皆不敢忽视,不约而同地咬起后槽牙,打算奉旨打扰道祖之时,道祖忽将眼睛睁开,冲天尊拱拱手,淡然说道:“我在兜率宫的八卦炉中,尚存有一些天地原液。而今又有六丁神火所助力,猩魔妖既然无法处置,倒不如将他丢入丹炉,以文武火锻炼,能为陛下添上一颗元神丹,也未可知。” 玉帝两眼放光:“道祖之言,正合我意。如此,即要劳烦道祖了!” 话毕,当即吩咐翊圣真君协同六丁六甲,挟起猩魔妖,与太上老君一道,浩浩荡荡去往离恨天。 兜率宫在离恨天深处,八卦炉在兜率宫中央。那丹炉如鼎似塔,顶天立地,神雾笼罩,仙气逼人。 老君不由分说,道袍一振,寂灭的丹炉霎时有火光闪耀,再将手指一点,炉盖即开。翊圣真君及六丁六甲毕恭毕敬点点头,随即就将猩魔妖整个推入炼丹炉。 就在炉盖与丹炉封印为一体之际,太上老君那泛着道法光芒的视线只在猩魔妖身上一点,神不知鬼不觉中,悟空忽然发现,身上那些捆仙索与定神钩已经悄然消除于无形。 聚六丁神火于一焰,熔天地原液成一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