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没有了?” “没了。” “让小西行长把在朝鲜抢的钱粮拉回次波国的,是你吧?” “在王京抢了几千石粮食和几万两银子,瞒报朝廷的,是你吧?” 楚凡心知这些瞒不住了,赶紧叩头:“皇上明察秋毫,微臣该死。” 谁知道还没完,万历继续说道:“你以为完了?” “啊,还有?”楚凡是真的想不出还干了什么事。 “奇装异服,不按律着装,而且还开服装店,到处卖奇装异服?是你不?” “任人唯亲,随意提拔亲近为副将、参将、营长、司务,是你不?” “违规经商,在辽东、京城开店赚钱,利用关系给店里拉客,是你不?” “公人私用,将部下派往自己酒店当大堂,是你不?” “不循礼制,和张编修之女张羽彤未行媒妁之礼,私定终身,还育一女,是你不?” “为人不孝,告假回乡,却未去探望父母,而是跑到京城办事,是你不?” “假传奏疏,你人在京城,却命人假刻名章,替你在辽东写奏书弹劾张四维,是你不?” “欺君罔上,隐瞒朝廷,派沈惟敬和两个洋器教练代表朝廷去次波国谈判,是你不?” 一连串是你不,把楚凡听的两腿发抖,双手发麻,古人真是厉害啊,整整十条大罪,梳理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要是说前两条,确实是楚凡有私心,还说得过去,后面这八条,简直是莫须有,自己都不认为是个事情,但是放在明朝,和仁义礼一挂钩,都成了大罪。 楚凡此刻是冷汗直流啊,这幸亏自己还立了些战功,促成了和谈,皇帝对自己另眼相看,要不然,这哪一条不够自己喝一壶的?“微臣该死,微臣该死,请皇上降罪,微臣死不足惜,死十遍都不足惜。” 楚凡读了多少年历史了,他能看不透这些?皇上要是真的办你,还用给你悄悄说这些?既然说了,就证明没事,自请降罪就对了,就像李如松打完了李如柏给他送家里来,让他处置,一个道理,自己先认罪,让你没办法处置。 于是,舔着脸又笑着问皇帝:“微臣虽死不足惜,但是微臣猜测,此奏疏乃李如柏所奏。” 万历哈哈大笑到:“他有那么傻?不过我猜到这事背后另有其人,你怎么得罪李如柏了?” 怎么说?没法说,说出来李如柏就必死无疑,李如松和自己必然决裂。 既然不能说,那就避重就轻呗。 说什么自己曾经误伤李如柏,工作中轻视了李如柏云云,反正就是瞎扯。 “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?今后自己的屁股擦干净,别给我找麻烦。” “遵旨。” 其实万历很清楚,楚凡做的这些,除了给自己赚一点小钱,其他都是未了战争和国家大义,只不过有点不择手段而已。 所以也没太当回事,把奏疏扔进了垃圾桶,该干啥干啥,权当看不见。 “对了,你那个酒酒酒酒。” “酒肆。” “奥对,酒肆叫什么来着?” “苏荷。” “听说很好玩嘛?” “您要不要来玩玩?” “不方便吧?再让人认出来?” “没事,五品以上的不让进,皇亲国戚不让进,保证没人认识您。” 临走时,楚凡给万历眨了眨左眼,悄悄道:“晚上我来接您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