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巡视司长拂衣半跪,“今日臣接到一桩报案,言城中一家府宅出了命案,此人乃是边关守将林家幕僚,仆役声称主家桌案留了一封书信,称主家为一己私利致边关失利,他难辞其咎,罪身当自裁,臣却觉颇有可疑之处,便遣人仔细查探,果然在此人屋中发现了蛛丝马迹。” 周围的臣子面露惊诧,衍帝却没什麽表情,只是换了个坐姿,俯身看向他。 “哦?” “此人之前疑似被人收买,此举比起自杀,倒更像是杀人灭口,微臣观其过往书信,便知此事非同小可,斗胆求见陛下,盖因边关失利恐有内情。” “是何内情?” “此人应是另一人的门客,平日为林府办事只是表象,另一人常令他递送军中消息,甚至差使他怂恿林家家主不作为,此次边疆失利,也与此人有关。” 衍帝说,“哦?你可知是何人?” 巡视司长为难,呐呐不敢说。 衍帝轻挑眉角:“但说无妨,在这里,谁还能灭了你的口不成。” 巡视司长头埋得更低,终於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件金器并一张皱巴巴的纸条,“此物乃是二皇子府上所出,隐秘处有其印记,而这张字条,乃是指点此人当如何行下一步的,字迹虽已经晕开,但乍看,与二皇子曾留书百花楼的字迹…颇为相似。” 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看向了一直在旁边耐着性子勉强当壁花的二皇子。 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焦点,二皇子暴怒,“看什麽看!老子的赏赐送出去不知凡几,谁知道这小老儿从哪里得来的,拿着一张破纸条就说是我写的,怎麽不说你儿子两个眼睛一张嘴,老婆是我睡的呢?!” 这样的粗鄙言语让其余臣子纷纷皱眉,恨不能给他嘴里塞上一打的大学诗书,尤其那些一心想要辅佐他继位的臣子,更是脸色难堪,只恨这厮烂泥扶不上墙。 长孙易清站在人群之中,背对着衍帝嘴角一勾,视线和巡视司长对了一下又错开,好像从未相识过一般。 有人终於站不住,出来为二皇子说话:“二皇子乃天潢贵胄,怎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,你莫要信口雌黄!” 巡视司长一跪到底:“陛下明鉴,臣不敢有逾矩之心,只是事出紧急口不择言,冒犯了二皇子,微臣有罪,还请陛下发落。” 一边有人啐了他一口,“还未下定论便来污蔑二皇子,你到底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?!” “就是就是,皇家血脉怎容你如此污蔑,其心可诛,其心可诛啊。” 这些话听着像是为二皇子开脱,顺便讨好一下衍帝,结果却成功让衍帝冷了脸,“司长何罪,强敌来犯,临阵脱逃者自然当严查到底,不管涉事者是何身份,皆要付出代价!” 有人连忙上前:“吾皇息怒,此事尚未水落石出,不如等巡视司往下细查些时日後再发落,莫要冤屈了二皇子。” “我本来就是冤枉的!”二皇子恼恨地一脚踢上了巡视司长的後背,被其他官员硬生生拖了回去,好不容易横来竖去蹬开周围人,他终於站停,整了整衣襟,嗤笑道:“我还都没做,就说的好像我真干了一样,什麽巡视司,寻死吧你。” 一边拥护他的老臣已经汗湿後颈,“二殿下!” 二皇子斜眼看了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一眼,撇撇嘴,终於还是收敛了点,转头不再看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,只是冲着衍帝拱手,“母皇,儿臣愿领兵出征。” 第(2/3)页